空气清凉,人们在清凉中也平静了许多,外面几乎听不到人声。倒是树上的鸟儿格外响亮地啼叫着,是怕下雨鸟妈妈没让小鸟出去飞吗,小鸟在招呼伙伴们一起玩吗。
(资料图)
读一篇关于萤火虫研究的文章,研究萤火虫是多么浪漫的事啊,可想到很多是在沼泽地里的夜间等待,顿时觉得被湿、热、蚊虫、泥泞包裹得透不过气来。萤火虫用小小的荧光带来的神秘吸引力,在夏天的夜晚带来的惊喜和好奇是不变的。
传说中的腐草而生的萤火虫到底吃什么,是如仙女般吃露水而生吗?原来萤火虫发光的幼虫是以蜗牛、蛞蝓和蠕虫为食的,感觉体型与食性不对称时,会觉得它有点可怕吧。萤火虫为什么发光呢?成虫为爱发光,以光为情书,雄虫发光为号,雌虫看到同类后会发光回应。而幼虫发光往往为了警告捕食者,看来真的还挺凶猛哦,还有警戒灯呢。
读到研究者艰难寻觅各种萤火虫,想起之前读的关于拉丁美洲环境史里讲到的帝王蝶。北美如此关注的物种,在它过冬的地方却不为人知,直到一次偶然的闯入林中,而且幸运的是闯入者是个关注了此信息的人。
上午T老师约了去做实验,一边检测材料一边跟我纠正了上次给我的错误信息。他告诉我上次检测酸浸润腐蚀试验的材料不是混凝土,是墙体外涂层材料,且原本强度就不是很大的。这个信息让我安心了许多,那天检测结果确实出乎我的预料,困扰了我好久。只是他也一直没有这种材料的初始值,奇怪他们的实验怎么对照如何有结论。实验用酸倒是真的挺强,今天发现检测钢板上有明显腐蚀痕,那天还仔细擦过后才放上去的呢。可怕。
实验回来天开始渐渐转晴,温度也随之升高,好在还不热。车停在那株紫叶李下,想起前两天路边看到有卖李子的了,抬头仔细找树上有没有结果子。果然有,去年被人赠予两颗这棵树的李子,记得它们红得亮闪闪的,果然见亮红色果子藏在繁密紫色叶见。望李生津,怕酸。
读了本小说《侦图机》,阿根廷作家萨曼塔·施韦伯林的作品。侦图机是一种类似于电子宠物外形的东西,但其实是两部分,一边是机主,这个电子宠物的拥有者;一边是机控,电子宠物的操控者。电子宠物有视觉和听觉,而这视觉和听觉的信息其实是给了机控者的。所以,有人买了一个侦图机,它像个宠物般陪伴着你,但同时随机的,有人买了个与它关联的机控平板电脑或只是个程序与序列号,两个陌生人就联系起来了。
我很难理解有人会喜欢花大量时间看一个陌生人的生活,但真是世界可能就是这样吧,看如今小视频和直播的红火程度可略窥一二。小说描写了好几对机主机控间的故事,还有开发者甚至侦图机解放者的故事,从每个故事里都能看到人们渐渐进入到别人的世界里。有的故事会让你觉得欣慰,这个机控发现机主身处危机,想方设法进行沟通再解救。但故事的结局却会令你失望,一切的貌似成功的解救不过是让人从一个困境中解脱又丢入了另一个困境,更不用说还有更多的恶意充斥于越来越多的侦图机世界里。
小说让人不得不联系起最近对人工智能可能存在威胁的讨论,那么多研究者和业内人士在警告,但似乎并没有什么效果。总会想起阿西莫夫的机器人三大定律,如果没有那三定律的约束,人类这柔弱的碳基生物哪堪一击呢。
傍晚出门,太阳还未完全隐去但被房子挡住了,不知道在哪里,却在迎面的玻璃幕墙上反射出黄亮的大光斑,耀眼地辨不清是盏早早亮起的大灯还是太阳的镜像。戴着耳机一边走一边看看天上的云和路边的树,不太热,路人也不那么疲惫,微风把令人不愉快的气味吹散了,连同一整天的纷繁。过街天桥上蔷薇仍在开,却已略显萧索。转角处迎面而来的大汉面目有点狰狞,快步离开不敢多看一眼。窄道避让时,小男孩从后面奔来,语气奇怪地跟爸爸搭讪着,“我认得出你诶,你知道为什么吗爸爸”,男子懒怠搭腔。估计小男孩犯了错在努力修复父子感情吧,哈哈。
高考了。小区物业上周在群里关心那些业主家有中高考的,是要精准服务吧,虽然把“莘莘学子”写成了“芊芊学子”也觉得挺有爱。但还是不喜欢过于形式化和过于关注了,毕竟只是一场考试。
读诗群荐的诗是张楚的孤独的人是可耻的,读得想唱。随手翻一首短诗,刘年说,父亲去世后妈妈把心思放在菜园上;后来菜园也没了,就日日去看戏;再后来疫情不让演戏了,回家时,看到目不识丁的妈妈坐着翻看他的诗集。写得多饱满啊,情感时常是并不张扬的姿态表达出来的。
想起某天回老妈家时,开门见到老爸立窗边伏窗口朝路上探视,听到开门声转头对我说,“是你啊,我以为你妈妈该回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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